巫女阿澜

如果我的文字只能在美丽和有力量中拥有一样,我会选择有力量;如果我的文字没有力量,我宁愿不写。

【未定事件簿/陆景和 x 我】《恶魔防御术期末考重点复习资料》 文by巫女澜 1w+

ooc预警:Hp设定* 设定时间是21世纪和平年代*)*我流蔷薇* 双斯莱特林* 真的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权谋家!我们信仰权利,但我们也可以是快乐的沙雕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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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he stars are not afraid to appear like fireflies.

繁星不怕被看作是萤火虫。


1.

      我,一位伟大的斯莱特林,连续三年碾压拉文克劳摘得期末考笔试第一名的智慧的巫师;同学们抄作业的第一对象,室友考试复习的最佳帮手,今天,又栽跟头了。

      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是一位穿着黑袍子的女士,当她轻轻甩了甩巫师袍的袖口,缓缓说出今年的期末考内容时,我感觉眼前一黑。


      恶魔防御术个人实战。我最不擅长的就是实战,还是个人战斗,我都抱不了室友的大腿!

      虽然说教授不会放出真正的恶魔,只会用一套连招和幻境来模拟遇到恶魔的实战,比起真正的恶魔要安全也简单不少,但对我来说依旧是一个难题。

      原因很简单,我害怕,在霍格沃兹七年了,我连决斗场的边都没碰过。

       身在实战成绩一骑绝尘的斯莱特林,没有一个同学能理解我的痛苦。

       而我的室友,预言中下一任最强巫师,决斗俱乐部七十连胜零败绩的保持者,显然是最无法理解我痛苦的人,她在实战中的勇气让我有时候觉得分院帽该把她去格兰芬多。


      我走下楼梯,正在疯狂思考顺利度过期末考的方法,她快速从我身边掠过。

      “爱卿,个人实战,朕实在是爱莫能助啊!”她拍了拍我的肩叹了一口气。

      说罢,眨了眨她眼睛,一个翻腾,居然从城堡的窗户翻了出去,随后又慢慢飘起来。

       她对自己使用了漂浮咒。

       “我去训练了!记得一定要来看比赛哦!”

       “……”这么喜欢魁地奇,果然应该去格兰芬多,我心想,随即开口:“你帮帮我啊!我已经连续两次因为实战成绩不好被第二名在总成绩上反超了!平常小考也就算了,最后一次期末考绝对不能因为实战被反超!”


       “哎,学霸的胜负欲啊,”她在空中晃荡了几下说道,“我有什么办法啊,你不如找个恶魔陪你练习,说不定到考试的时候就不怕了?”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上哪找恶魔?再说了,恶魔怎么会愿意陪巫师练习?”我撇了撇嘴,“还不如我熬复方汤剂,让你代替我去考靠谱。”


      “要不你现在就开始熬起来?”她若有其事地摸了摸下巴。

       我说:“别想啦,肯定会被教授发现的。”


      “那你只能自求多福了,要不,回国上上香?”她边从口袋里掏出她的魔杖边说道。

      那是一根12英寸的黑檀极地龙神经的魔杖,魔杖整体细而笔直。

      正如她本人一样,战斗的斯莱特林。


      这根魔杖在奥利凡德那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这是证明预言的绝佳证据。

      她用这根魔杖熟练地把自己向推魁地奇的场地推去。


      “……”我失语,一边把我的魔杖从内口袋里拿出。

      同样12英寸的长度,悬铃木,杖芯是凤凰羽毛。这根魔杖的悬铃木之所以会被奥利凡德选中,是因为在悬铃木中,开出了一株单朵的蔷薇花。

      灰褐色的悬铃木交缠着组成了这根魔杖,缝隙中能看见蔷薇翠绿的藤,蔷薇花被设计放在了魔杖握柄的前端,前后各后期嵌入了一大一小两颗生命宝石。

      目的是让这朵蔷薇也成了一颗永恒的宝石,但同时也让这根魔杖在木条的缝隙中透露出绿色的光。


      和我一样,非战斗的斯莱特林。她在奥利凡德那也第一次就选中了我,也许这也是证明我不适合战斗的绝佳证据。


      于是我花了整整一个下午在图书馆里,企图寻找能让我的攻击咒闭着眼也能射中目标的方法,很显然,天下没这种好事。


      “哎……”我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也要接受来自拉文克劳得意的目光了,毕竟被一个斯莱特林在笔试上压一头,他们也很不爽。

      等我想起来看时间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魁地奇比赛的前十五分钟。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几乎是从座位上弹射起来,飞快地向魁地奇赛场冲去。


2.

      我依旧记得那天天气格外的好,阳光明媚,可视度高,是个适合举办魁地奇的好日子。

      怪不得我舍友如此兴奋,当时我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加快步伐向斯莱特林的座位跑去。


      突然,我和从左侧冲出来的一个男生撞在了一起。


      “啊!”视野一黑,我的脑袋撞上了一个胸膛,一股木质的冷香瞬间将我包裹。

      我们都朝各自的后方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他穿着斯莱特林的校袍。

      因为每届校袍都会有一点细微的不同,我辨认出他比我小两届。


      少年逆着光,他的发色很罕见,很深的蓝灰色,发丝在阳光下勾勒出浅金的边,瞳孔是如梦似幻的紫色,俊朗的五官让他整个人散发着贵气又透露着蓬勃的少年感。


      那是我和他第一次相遇。


      好帅,简直是照着我的喜好长的,这是我的第一想法;好高啊,这是我的第二想法。


      我目测这个男生高出了我一个头,我在女生里已经不算矮的了,在同级的女巫里没几个比我高,而这个男生比我高一个头,就意味着他起码在188左右。


      “小姐姐,走路的时候要看前面哦。”他的声音也意外地很好听,尾调上扬,撩勾得人心痒痒的。

      说完他看见我的校袍,勾起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原来我们是一个学院的啊,那姐姐能带我去学院在魁地奇的座位吗?我找不到诶~”

      他耸下肩,做出一副委屈的神情,那双梦幻的紫色瞳孔里光点委屈得一闪一闪的。


      我愣住了,一边想着一个那么高的男生撒娇居然这么熟练,一边胡乱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很明显不是一年级新生,这么会连学院座位在哪都不知道。


      我带着他坐到了斯莱特林的座位上,今天魁地奇热闹非凡,斯莱特林的座位只有两个挨着的还空着了,这应该是舍友给我留的。


      赫奇帕奇的程澄递过来一盒她亲手做的曲奇,利用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和厨房仅仅一壁之隔的便利烤出来的,还热着。


      “今天是谁打谁啊?”我含着一块曲奇,在程澄的点头示意下递给了学弟一块。


      “当然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这么兴奋?”程澄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往我旁边的学弟身上瞟。

      瞟完悄悄凑近我小声道:“桃花运啊你,这么帅~”说完还给我使了个眼神。


      “说什么呢?路上碰到的罢了。”我嘟囔道,曲奇浓厚的奶香在嘴里化开,程澄做的曲奇确实很好吃。


      “嘿!你好,我叫程澄,赫奇帕奇。”程澄向学弟伸出了手。

      “斯莱特林,陆景和。”学弟,哦不,陆景和礼貌地回握。

      我咽下嘴里的曲奇,礼貌性地说了我的名字:“如你所见,斯莱特林,比你大两届。”


      “诶?你舍友在哪?”程澄问,“她今天怎么做找球手啊?她不是向来做追球手的吗?”

      “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今天发烧了,所以月亮临时顶上去了。”月亮是我给她起的称呼,我挑了一块抹茶味的塞进嘴里。

      我看了看格兰芬多们仿佛即将殊死搏斗的表情,说:“啧,格兰芬多对于魁地奇的胜负欲真强啊……”


      魁地奇的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我念了个经拉文克劳学姐改良过的气象咒,召唤出了一片乌云,用来遮太阳的。

      小学弟的皮肤看起来又白又嫩,想来也不太能受太阳晒,于是我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我坐一点。小学弟眨了眨眼,立刻就乖乖地蹭到我身边,诶呀,真乖啊,我心想。

      而我舍友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高空中突然有一个人影高速下落,周围惊起一片喧哗,连教授们的坐席都开始有些骚动。

      我有些近视,平常不戴眼镜,眯着眼看了半天,终于看清了正在下落的人,正是我亲爱的舍友。


      我和程澄几乎同时惊得从座位上跳起来。

      “梅林的胡子啊!她在干嘛?!”程澄惊呼。

      “她真是疯了!”我急忙翻出魔杖,想下悬浮咒。

      在我即将念出咒语的前一刻,她停了下来,她睁开眼睛,抬手,抓住了金色飞贼。

      她翻身坐回拂星者上,回头还得意地朝我眨了眨眼,蓝色的眼睛。


      她到底在得意什么啊?她看没看到我们院长的脸都快绿了!


      程澄:“……她居然,为了抓住金色飞贼,用了预言能力???”程澄吞了一下口水,“你们斯莱特林,胜负欲也不轻啊。”


      “她的眼睛,刚才不还是黑色的吗?”陆景和在此时出了声。

      我有些惊讶地回答:“你不知道吗?她是预言中下一任最强巫师,动用需要大量魔力的高阶魔法时,眼睛的晶体这种透明的器官就会变成她魔力的颜色。”

      我皱了皱眉头,是个巫师都该知道这件事吧?


      陆景和抬起眼看了看我,犹豫又可怜巴巴地摇了摇头。

      哦,我恍然大悟,他是来自麻瓜家庭吧,。也是,在绝大多数都是纯血和混血的斯莱特林,出生麻瓜的巫师或多或少会受到点歧视。

      想到这里,我对小学弟又多了一份怜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没事的,我父亲也是麻瓜,现在大多数纯血的同学也不会歧视麻瓜出生的巫师了。”


      陆景和似乎有点惊讶,随即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说:“没事的姐姐,我已经习惯了。”

       我愣了愣,随即在心里为他居然已经被歧视到习惯心疼,叹了一口气,又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

      后来我知道,这b当时绝对在为我居然自己帮他圆了谎欣喜不已。


      后来,陆景和经常来找我,问一些关于各科教授考试的问题,我还十分慷慨地把我前年的笔记翻出来给他,我们偶尔也会在魁地奇的座位、旋转走廊里或者是图书馆遇到。


      再后来,他加入了我的社团,更加理所当然地缠着我。

      他会在我上课的教室门口摇晃着等,斯莱特林校袍内衬的绿色随着他的动作被晃地像打人柳在春风里的柔软枝条。


      当我下了课从教室里走出来,他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会闪出点点亮光,踮起脚,好让我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他,他高高地挥手,甜甜地叫学姐。


      陆景和好像特别细心,我手上一点点熬魔药烫到的小伤口都会被他发现,他皱着眉捧起我的手,嗔怪我的不小心,随后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小瓶药膏,轻轻擦在我的伤口上。


      穿堂风正好穿过霍格沃兹的城堡,掀起陆景和鸢尾花般紫色的碎发。

      少年的掌心滚烫干燥,手指沾着冰凉的药膏涂抹在我的伤口上,伤口也因药物的接触变得有点痒痒的。

      他掀起眼帘,毫无避讳地看向我,露出了笑容。


      好漂亮的眼睛,我心想,简直漂亮得如梦似幻,令人沉沦,瞳孔中央倒映着我的样子。


      “这样就好了,”风吹得他的声音那么清朗,“姐姐。”药膏在我手上融化,我的胸口好像也有什么东西融化了。


      旋转楼梯无人注意的拐角处,我慌乱地呼吸着。


      “姐姐,你脸红咯~”

      我赶紧伸手扇起了风,“天气,正是越来越热了啊,哈哈。”我说完这句话,窘迫地想咬了自己的舌头,我悄悄抬眼准备观察一下陆景和有没有因为我拙劣的谎言发笑。


      “我怎么感觉,你一刻也舍不得把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开呢?”陆景和还在该死地笑,笑得我的脸要烧起来。

      我忘了我是怎么逃回的宿舍,我应该庆幸舍友那个时候又去打魁地奇了。

      当然,我把这一切归结于我在魔药课上吸入了太多爱情魔药的蒸汽。


      到最后,连舍友都开始觉得不对劲,她问我:“那个五年级的学弟,是不是有点太粘着你了。”

      我想了想说:“可能因为我是混血吧,他会感觉,更亲切一点?”我舍友无语地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木头。”

      我:“?”


3.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陆景和根本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的呢?准确地说,不是我发现的,是他自己暴露在我眼前的。


      那天是早上第一节魔药课,我舍友坐在我旁边,困得快把头掉进坩埚里。

      这时候,麦格教授,也就是校长走进教室打断了课堂,她喊了她出去,而我在她身后看见了那个浅金色的少年。

      斯莱特林七年级男级长,劳伦斯·威斯敏斯特。


      我突然想起之前陆景和在图书馆里问我,我是不是级长;当时我摇了摇头,问他:“你想当级长吗?”毕竟五年级正在选级长。


      陆景和也摇了摇头,银色的耳钉随着他的动作晃了又晃,他只是好奇级长都是些什么人罢了。


      我思索了一下告诉他:“六年级的级长是一对双胞胎兄妹,混血,金发碧眼,现在斯莱特林的事务基本都是他两在管理。七年级的级长一个是我舍友,你见过的,七年级已经不管事了;男级长是劳伦斯·威斯敏斯特,古老的英国纯血家族,某种意义上他算是我仰慕的人吧。”


       注意,这里我的意思是指我想成为劳伦斯·威斯敏斯特那样笔试成绩好,实战虽然不好,但也特指在斯莱特林们中不好的人。


      显然,我没注意到陆景和阴沉下去的眼神。

      “这样啊~”他说,“我好像见见他啊~”


      “他是级长,理论上来说不会拒绝低年级的请求,你随时可以去见他的。”我一边摘录资料一边说。

      “不急,不急。”陆景和说。

      不急,反正马上就会见到了。


      不久,学校发现了恶魔的入侵魔法痕迹,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各级长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忙碌,学校里所有人都开始不安躁动。


      然后,我半夜发现我舍友不见了,她拿走了隐匿气味的魔药,留下一张有着她行迹的地图,和让我不要通知教授的字条。

      大半夜去禁林,她简直疯了!没有办法,斯莱特林虽然是野心家,但我也没法做到放任朋友一个人置身危险中。


      “lumos.”我点亮了魔杖,走近了禁林。

      今夜的禁林,格外安静,生物们仿佛都畏惧着什么而藏匿了起来。


      很快,我看见了她的身影,那根十二英寸的魔杖被她握在左手,左手握魔杖,是战斗姿态。

      劳伦斯·威斯敏斯特站在不远处,向我点头示意。

      我缓缓走向她,看见了她魔杖指向的人,陆景和。


      陆景和被舍友打中了禁锢咒,靠在一棵树上,却还笑着对我眨了眨眼睛说:“姐姐,好久不见。”

      与此同时我也看见了他身后一只恶魔之翼,显然,舍友不止打中他一个魔咒。


      我舍友的魔杖对着他,隐隐闪着绿光。

      “怎么?巫师小姐要用不可饶恕咒吗?”陆景和说,说完还对我笑了笑。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应该知道魔法部将恶魔评判为极高危险的生物,”她说道,蓝色的眼睛在月光下反射出寒光,她耳朵上戴着她从神秘商人那买来的绿宝石耳环,“如果你袭击了我,我情急之下用不可饶恕咒杀了你的话,他们不会追究我的责任。”


      “姐姐~”陆景和转头看向我,“你居然拦都不拦她一下。”真是委屈死他了。

      我:“……”


      那个耳环鸡肋的唯一作用,就是让佩戴者使出的所有咒语都变成绿光,愚人节的小道具。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人了吧,为什么没揭发我?”陆景和身上一派狼狈,语气却轻松得仿佛被绑住的人不是他。

      “你之前无非就是在城堡里或者魁地奇场出现,这些公共场合为了防止学生私下斗法,不知道被教授们施了多少咒语,你没有威胁。”她魔杖在左手里纹丝不动。    

      我说:“可这次,你在劳里的个人盥洗室里施攻击魔法,就是赤裸裸的袭击。”

      我说完,发现陆景和努了努嘴,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但是你还是没有通知你的教授,不是吗?”陆景和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得意。

      他在得意什么,我心想,他都已经中了我舍友三个魔咒了。

      我说:“你故意的吧,故意暴露自己,捉弄我们。”


      “诶,姐姐你别生气啊,我就是想看看级长到底有什么能耐罢了,而且他也没受伤啊。”陆景和说这话的时候,皱着眉头,更委屈了。

      委屈个屁,我心想,搞得好像是我不对一样。


      “Kids!”是麦格教授的声音。

      “没想到吧,我叫校长了。我是斯莱特林,不是格兰芬多。”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斯莱特林。(没有辱狮院的意思)


      下一秒巨大的恶魔之翼迅速张开,用蛮力打破了紧箍咒,陆景和腾空而起,他似乎是想张口说什么,但听见麦格教授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只好作罢。


      他转头对我眨了一下左眼,“姐姐~看来我们只能下次再见了,我会尽我所能让这个日期提前的。”


      说完,只见那对几乎是遮天蔽日的翅膀用力向下拍打,掀起一阵巨风。

      掀起的飞沙逼得我们不得不用手臂遮挡眼睛,等我们再次睁眼时,他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面前脸色不善的麦格教授。


      “半夜独自探访禁林,迎战恶魔。”麦格教授气得不轻,“也许分院帽该把你们几个分去格兰芬多!”


      后来,魔法部也派人来了一趟,彻底搜查了恶魔不再出现后,学校才解除警报;而我下一次见到陆景和是一个月后。


4.

      我结束令人昏昏欲睡的魔法史课,抱着书本准备回寝室。


      “姐姐!”这一声姐姐喊得我立刻就清醒了,我猛地转头看去,陆景和鹤立鸡群一般地站在人群中。


      我舍友在一旁挑了挑眉,很自然地接过我厚重的魔法史课本,诺了诺下巴,示意我去。

      我立刻就往陆景和的方向大步走去,拽住他的衣领子把他拖到二楼的女盥洗室。


      “你疯了?!”我把他按在墙壁上,“你是怕教授们发现不了你是吗?你知不知道魔法部的人前脚刚走!现在学校里到处都是恶魔防御法阵!触发一个,你就完蛋了,恶魔先生!”


      “姐姐,你又凶我,”他一如既往地皱了皱眉毛,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被发现的。”

      说完骄傲地晃了晃他那条衔尾蛇的项链,蛇的眼睛泛着魔法光泽。


      “不过,姐姐,你不怕被别人听到吗?”说着陆景和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看起来随时会有人进来。”


      我松开了陆景和的衣领,边揉手腕边说:“你放心好了,没人会来这里的,因为……”


      “Oh! another couple!”一个又尖又细的女声传来,伴随着奇怪的语调,“I have seen, only I am alone! Forever!”


      我感觉到陆景和的身子一抖,显然被来者吓到了。


      “因为这是姚金娘的盥洗室。”我回头看见姚金娘那张惨白的脸,“Long time no see.”

      “Long time no see, book-lover.”姚金娘的语气有点阴阳怪气,说完,有抽泣几下,回她的隔间哭泣去了。


      我转头看向陆景和,他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她,一直这么情绪化吗?”

      我挑高了眉毛,说你:“嗯哼,always.”


      “快进来!别被教授看见了!”一阵稚嫩的声音传来,估计是一两年级的小兔崽子。

      陆景和冲我做了个口型,‘没人会来这里。’

      我:“……”小兔崽子。


      我一把抓住陆景和的领带,把他拽进一间靠里的隔间,抵在门口。

      “先看看有没有人。”啧,小兔崽子还挺谨慎的。


      我正从校服内兜里掏出我的魔杖,准备施展一个漂浮咒,后腰就突然被一股力量拉近,紧接着我整个人就腾空而起。


      陆景和张开了他的翅膀,用他的翅膀在狭小的隔间里把我和他都撑起来。


      太近了。

      陆景和的呼吸从我头顶扫过,我几乎是贴在他身上。

      腰上的手臂紧紧贴着我,用力把我抱起来,隔着薄薄的夏季衬衫,我的胸口和后腰都传来少年炽热的体温,一点一点麻麻地攀上我的皮肤。

      那股冷冽的木质男香再次萦绕在我的鼻尖,我一稍稍往上转动视线,就能看见少年清瘦的喉结。


      陆景和咽了一下口水,喉结随着他的动作移动,我的视线像是被这一下烫到,烫得我心口那种像是心悸一样痒痒的感觉愈发强烈。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比起我的,还算得上安稳,他的心跳好像透过我的胸膛,每一下,混合着痒感,一起让我的心跳更震耳发聩。



      “好啦,看来这里没有别人。”

      “我和你说了!这不会有人来的!”小兔崽子们,你们学姐五分钟前也是这么说的。


      陆景和调笑地看了我一眼。

      还没等我瞪他,外面就传来正当火的青春校园恋爱日剧片头曲的声音,老实说,我已经看了好几遍了,从片头回顾我就能听出来是第几集。


      原来是躲这来用麻瓜手机了。

      哦!是表白那集!快快快,快拉进度条直接到表白那,让我再听一遍!


      小兔崽子们真是不负我望,快速地把进度条拉到告白附近。


      陆景和眨了眨眼,好像还有点惊讶,他缓缓低下头,碎发从我脸颊边略过,他凑到我的耳边。


      “我喜欢你。”陆景和好听的声音和远处模糊的日剧里的声音一起响起。

      我抓在他领口的手猛得收紧,他凑在我耳边,说话间呼出的气,声音发出的微小的震动,都把我的心脏震的快从胸膛跳出来。


      我已经把这部剧看了好几遍,连台词都快背出来,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


      他又在我耳边轻笑了一声,我的呼吸在这个小小的隔间里和他纠缠在一起。


      “我昨天的最后一节课是魔药课,”陆景和似乎为我没头没脑的答句感到疑惑,“学的是调配迷情剂。”


      他从我耳边离开,低头看向我。

      “我闻到了,草地和泥土、书卷和炉火,还有,郁金香的味道。”远处日剧响起恰到好处的背景音乐,我看着那双漂亮的、紫郁金香色的眼睛说,“你的味道。”


      陆景和在我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吻了下来,带有迫不及待的意味,和攻占城池的目的。

      他好像要用尽所有力气吻我,腰上的手臂收紧,几乎要把我揉进身体里。


      最后我们分开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嘴唇都要肿了。

      他把头蹭进我的颈窝,闷闷地说:“姐姐是我的。”像小狗一样,我当时如此想到。


      后来,我有确认过陆景和的年龄,在得知这个小崽子没有在年龄上编造时,那瞬间,我觉得我在犯罪。


      “姐姐,你期末考试恶魔防御术的部分,我可以帮你。”那双眼睛实在太漂亮,我被恶魔蛊惑着,答应了他的请求。

      两个小时后我坐在大礼堂吃晚餐时,突然发觉这个决定实在是太离谱了。


      我舍友看了我一眼,嗤笑道:“呵,你别犯罪就行。”

      “你怎么知道他16的?”我惊讶道。

      她咬着炸鸡腿含糊不清地说:“我猜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未成年的气质,和五年级的小屁孩们完美融入。”

      我:“……”


5.

      毕业前夕,毕业考已经结束了一周,所有人的忙着准备毕业晚会的节目。

      我早就顺利通过了黑魔法防御课的考试,可惜这和陆景和的“补课”没什么关系,我一想起他上次用欲望之力之后我干的事就一阵脸红心跳,我错了,下次还敢。


      我躺在宿舍的床上,一边望着床顶出神,一边说:“我觉得陆景和有点太黏着我了。”

      他总是十分频繁地出现在我的周边,突然把我拉住,然后一整天粘着我,委屈巴巴地要亲,我表弟6岁以后就再没这样了。


      陆景和这个人,撒娇十分有一手,太会拿捏我了,无论干了什么错事,他一喊“姐姐”,摆出那一副小狗一样的表情,我就心软,虽然从身高来看,他肯定是只大狗,还是个很会装乖,实际一肚子坏水的大狗。


      “你不觉得那个褐毛的狮子也挺粘着你的吗?”

      我舍友从盥洗室里探出头来,脸上敷着面膜,在用我的美容仪推脸,她说的狮子显然是指某个格兰芬多。


      霍格沃兹在我五年级的时候跟上了麻瓜科技的步伐,给宿舍装了电路,允许学生带一些小型麻瓜电器,为了让日不落政府给学校通电,还去搞了麻瓜学校证书。

      但霍格沃兹只给宿舍通电,不像麻瓜学校需要给各种实验设备、电脑、日光灯供电,去年还拿了个什么大型公共设施节能奖,在那以前,我以为只有我的祖国才喜欢搞这种奖项。


      “嗯……有吗?”我问道,那个格兰芬多男孩也是今年我才有印象的,“我和他都没说过超过5句话吧。”


      “呵呵,”舍友冷笑道,“反正你最近小心,我怕他准备毕业前告白。”

      我挥了挥手信誓旦旦地说:“肯定不会的,我和他根本不熟。”


      然后,我就被打脸了。

      毕业晚会最后一次彩排结束,所有人排着队正准备离开礼堂,褐色头发的狮子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窜进斯莱特林的队伍,拍了拍我的肩。


      “那个,一会儿你能来西走廊一下吗?”他的格兰芬多朋友们还在一边起哄,他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朋友压低声音骂了几句,然后,在我反应过来之前,飞快地跑回了格兰芬多的队伍。


      大概是因为斯莱特林们都用不善的眼神看着他吧。

      他走后,舍友对着我挑起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我:“……”


      你问我最后去了没有?我还是去了的,毕竟要拒绝也要当面拒绝嘛,不然也太不礼貌了。

      如果你问我拒绝成功了吗?没有。


      我到西走廊的时候,那个格兰芬多男孩并没有到,但是有另一个人到了——陆景和。


      我突然被人一把拉近了西走廊一扇门里,“姐姐,是我。”

      陆景和被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他并没有关上门,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有学生气。

      “帮我摘一下眼镜。”他压低的声音混合着气声在最后结尾处拉出一个上扬的、勾人心的语调。


      我们贴的很近,他的呼吸打在我的鬓角,手放在我的腰侧,我显然还没有对这种事脱敏。

      在这暧昧四起的狭小的环境中,我很快被体温熏红了脸。


      我抬手,摘下了他的眼镜。

      陆景和在我摘下他眼镜的一瞬间,吻了下来。


      似乎如往常一样,他紧紧拥抱着我,缠着我索取,故意打乱我的呼吸节奏,让我上气不接下气,就像是一条蛇一样。

      我把手放在他巫师袍的衣领上,心如鼓擂,如往常一样被失重一般的奇妙感觉包裹,被他吻得手足无措。


      陆景和在我的慌乱中抬眼,看向了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格兰芬多男孩,他们的目光在我的看不见的地方交汇。

      陆景和的眼睛在昏暗中好像发出了蛇眼一样的光,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了笑,嘲讽的笑。


      陆景和已经赢了,各种意义上的。


6.

      后来,舍友有一次问我陆景和有没有腹肌和胸肌,我脑海中瞬间跳出了好几副出浴图和敞开的黑衬衫,我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她立刻露出了一副即嫌弃又无语的表情,说:“收一收,你的口水都够煮一锅迷情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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